第138章 禿著吧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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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於盛怒中的燕明昊註意到封鈺視線, 心神一慌，視線陰郁地盯著封鈺：“滾, 我不想見到你！”
封鈺懶得搭理燕明昊, 像沒聽到他的話，看向領自己進來的方天：“方老，您找我來是不是因為他這兒的事？”封鈺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天靈蓋位置。
方天點頭：“是。”
方天越看封鈺越滿意, 他們什麽都沒說，封鈺一看就看出了問題，就是年紀太小，還要讀書, 想想他就頭禿, 誰能想得到被他們寄予厚望的接班人不久之前才剛高考完。
封鈺問：“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嗎？”
“可以。”
別人當然不可以, 但封鈺屬於特殊情況, 方天讓人過來，指紋解鎖又經過瞳孔認證, 才把牢門打開。
封鈺獄警方天三人一同進入牢房，獄警全副武裝，拿著槍精神緊繃盯住燕明昊。
在封鈺面前被這麽對待，燕明昊表情並不好看。
站在燕明昊面前，封鈺用眼睛檢查完，問一旁的方天：“我可以碰他嗎？”
方天點頭：“可以。”
燕明昊陰惻惻盯著封鈺，咬牙切齒提醒：“封鈺，適可而止，我們好歹也是兄弟！”
想要報覆他，這種程度還不夠嗎？他本來就不是人, 難不成還真要他困在這連人都不是軀體裏幾十年？
封鈺上手摸了摸撕裂的皮膚, 觸手冰涼, 聽見燕明昊的話，不客氣地用力按壓：“廢話真多。”
“啊......”燕明昊痛得發出慘叫，只顧著疼，沒空再廢話。
封鈺檢查完畢，對方天說了一連串的東西：“麻煩幫我準備這些。”
方天聽了很疑惑：“朱砂、無根水、糯米，符紙等東西都可以理解，帶皮豬肉這是有什麽說法嗎？”
正常來講，他們用得最多的是雞，殺雞取血抹在符紙上，沒聽過用帶皮豬肉。
封鈺心虛，視線飄乎了幾秒，解釋道：“這是我自創的玄術，必須得用帶皮豬肉才有用，自創玄術不外傳。”所以不能告訴方天他為什麽要用帶皮豬肉。
畢竟他總不能告訴方天，因為燕明昊現在住的身體真論起來就是豬，豬皮裂了生魂想跑，當然要用豬皮豬肉豬油來修補。
“原來如此，那我便不問了。”
各派有各派的自創術法，都是各派自己的秘密，靈一又說封鈺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，自創術法不奇怪，方天信以為真。
燕明昊聽封鈺胡說八道，陰郁盯著方天諷刺：“你還真信了他的鬼話？”
事已至此，燕明昊破罐子破摔：“他不告訴你，我來告訴你是怎麽回事，封鈺要帶皮豬肉是為了修補我天靈蓋位置破了的洞，明白了嗎？”
“從被你們抓開始我就告訴過你們，這具身體是假的，根本就不是我原來的身體，你們為什麽不去找？”
“我都已經被抓了，被你們關在這兒，我有必要說謊？什麽和兇手一樣的指紋，也全都是封鈺偽造出來的，和我根本就沒關系！”
一開始，燕明昊翻來覆去都是一樣的話，每一次說得都很堅定，所以他的話有人信過，特別是和封鈺有仇的樊至龍路文丙等人，因為燕明昊的話懷疑過封鈺，最後調查和檢查都顯示燕明昊的話都是無稽之談。
他們暫且認定為東窗事發後對燕明昊造成的打擊過大，導致燕明昊精神錯亂，胡亂臆測汙蔑封鈺。
面對燕明昊的話，封鈺一臉淡然看向方天道：“你看，他又發病了。”
方天冷哼：“身上背了那麽多冤孽，不瘋才怪。”
他們一直認為，燕明昊之所以那麽兇煞，是因為在國外吃了不少人的緣故，這樣兇煞的人，鬼都怕。
沒一個人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，燕明昊更暴躁：“我沒病！”
封鈺一臉無奈看向燕明昊，嘆氣道：“你可能不知道，一般有病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病。”
燕明昊要被氣炸了。
他心裏還存著念想，只要封鈺的內丹還在他原來的身體內，他的身體就不會腐爛，只要他從這具身體裏出去，回到自己身體裏，便可以向所有人證明這一切都是封鈺的陰謀。
誰知他才崩裂表皮，就被這群臭道士發現，沒多久封鈺就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封鈺要的東西很快準備好，燕明昊面前不遠處被擺了一張桌子，上面放著封鈺需要的東西，封鈺看向方天：“你們可以出去嗎？這裏只留我一個人便好。”
封鈺靦腆道：“獨家秘法，不便外傳。”
燕明昊冷笑：“你們不會真信他的鬼話吧？”
事實證明，在方天等人眼裏，封鈺比燕明昊可信。
方天頷首：“我們就在門外，需要幫忙記得叫我們。”
封鈺乖巧應聲：“好。”
方天很快和獄警一起離開關押燕明昊的房間，把門從外面鎖上。
聽見鎖芯扣動的聲音，封鈺看向面前的燕明昊，想說什麽，話到嘴邊突然噤聲，擡頭環視頂部四周，看到了攝像頭。
隔著監控攝像頭，封鈺與監控室的人對上視線，封鈺笑了笑，下一秒，監控畫面變成一片雪花。
門外的方天和獄警面面相覷，他們所看平板上的監控畫面也變成了雪花屏，對視一眼後，兩人默契看向面前關押燕明昊的牢房。
“方部長，要進去嗎？”
方天想了想，搖頭：“不用，我們在外面守著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......
牢房內。
封鈺用鋒利的匕首把帶皮豬肉一一分解，分解成豬皮豬油瘦肉三份，分別浸入調制的液體中浸泡。
燕明昊擡頭看了一眼監控，目光落在封鈺身上：“封鈺，現在他們什麽都聽不見，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，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？”
“或者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，我們都可以談。”
燕明昊的話沒得到封鈺任何回應，封鈺低頭仍舊忙自己的事，似乎壓根沒把燕明昊的話聽進去。
燕明昊看封鈺不搭理自己，沈默片刻又道：“你的內丹，我還給你，我的內丹，你也還給我，我們兩不相欠，如何？”
他做那麽多，就是想要把齊穹和封鈺的內丹全都據為己有，又能不自己動手遭天譴，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，齊穹的內丹也落到了封鈺手裏。
聽到這句話，封鈺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，被敏銳的燕明昊捕捉到。
燕明昊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，繼續開口：“你不想知道你的內丹在哪裏嗎？”
“只要你不管這件事，讓我可以從這具身體裏出去，我就告訴你關於你內丹的下落，怎麽樣？”
封鈺忍了忍，沒忍住，幹脆放下手裏的鑷子擡頭看向燕明昊笑出聲：“哈哈哈......”
燕明昊被封鈺笑得莫名其妙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你難道不想要回自己的東西？”
封鈺笑道：“想啊。”
燕明昊激動道：“那我們合作，你放了我，我把......”
“用不著你。”封鈺打斷燕明昊的話。
“封鈺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燕明昊不明白。
封鈺憐憫的目光看著燕明昊搖了搖頭：“你真可憐。”
說完，封鈺暫時把墨玉從自己脖子上摘下來，在墨玉被封鈺放在桌上，離開封鈺手的瞬間，燕明昊明顯感覺到了封鈺身上有熟悉的氣息。
表情不可置信看向封鈺：“你......怎麽可能！”
本應該在他原本身體裏的內丹，為什麽會出現在封鈺體內？
“你忘了嗎，我動手把你生魂硬拽出來的時候遭了天譴。”
封鈺拽他生魂妄圖殺死他，確實遭到了天譴，這件事燕明昊知道，但後來他生魂被塞進如今這具身體後，生魂受損暈了過去，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事。
“啊，我忘了。”封鈺道：“你後來暈了，不知道後面的事，不知道沒關系，我現在告訴你。”
看封鈺笑瞇瞇的表情，燕明昊直覺封鈺接下來說的話，絕對不是他想聽的。
燕明昊下意識道：“閉嘴，我不想聽！”
“不，你想聽。”
封鈺才不管燕明昊想什麽，只顧自己高興：“數道天雷把我從自己身體裏劈出來後，陰差陽錯的進了你的身體，後來我哥就找到了我。”
“找到我後，我在你身體裏醒來。”說到這裏，封鈺想到燕明昊當初在山洞裏嘲諷自己的話，笑意更深：“你不是說天道不喜歡我嗎？”
“我看它喜歡得很，否則為什麽沒幹脆把我劈散，還把我塞進了你身體裏，讓我活下來。”
燕明昊面色難看得厲害，這也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，封鈺生拽他的生魂，天譴竟然還給了封鈺一線生機，就像曾經他和封鈺互相爭奪對方內丹，天道數道天雷把他們劈下惡鬼道，他在惡鬼道掙紮數年才奪得早夭的燕明昊身體，得以從惡鬼道離開，封鈺卻能被封母從肚子裏生出來。
天道何其不公！
封鈺欣賞著燕明昊氣得面容扭曲的模樣，繼續道：“我哥把我從你身體裏拽出來塞回我自己身體裏的時候，順帶把我和我的內丹一起從你體內拽了出來。”
燕明昊崩潰：“竟然是他！怪不得......”
封鈺觀察燕明昊的表情，把墨玉再次戴回自己身上，遮掩去氣息：“現在你明白了嗎，我根本就不需要和你合作，燕明昊，你就乖乖坐牢贖罪吧。”
封鈺語畢，不看燕明昊扭曲的表情，繼續忙自己的事。
燕明昊逼迫自己冷靜，可冷靜了許久，他仍舊冷靜不下來，死死盯著眼前封鈺：“你就不問問我，封澤到底是什麽嗎？你一點都不好奇？”
“不問。”封鈺戳穿燕明昊小心思：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問了你又要威脅我，讓我放了你，我才不上當。”
燕明昊噎住，封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？
“我不信你不好奇。”
封鈺沒掩飾：“我當然好奇。”
很快又反問：“不過我好奇你就會老老實實告訴我嗎？”
燕明昊陰著臉：“不會。”
他是傻了才會在封鈺不和自己交易的情況下告訴他。
燕明昊的回答在封鈺意料之中：“在山洞時你說過，我總和瑞獸混在一起，瑞獸就那麽幾個，我哥肯定是其中之一，知道這些對於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。”
“至於到底是什麽，我為什麽非要追根究底？”
封鈺的話讓燕明昊語塞。
“好了。”這時，封鈺用鑷子夾起浸泡進液體中的皮、脂肪、肉三樣東西，一一看過，確認沒問題，便咬破指尖，血液滴落在朱砂裏。
封鈺攪拌幾下，讓血與朱砂混合，手指沾取後在淡黃色的符紙上開始畫。
幾分鐘後，封鈺畫完，把符紙燒掉倒進浸泡皮肉的液體中，燒掉的符紙灰燼倒進去，液體沸騰，散發出一陣難聞的氣味，封鈺捂住口鼻，靜靜等待幾分鐘，再次從同鑷子夾起裏面東西時候，皮薄得像人的肌膚，脂肪和瘦肉也只剩下一點點。
封鈺走到燕明昊面前，朝燕明昊笑了笑。
封鈺笑容瘆人，燕明昊出口想說什麽：“封鈺你......”
啪！話沒說完，封鈺把一張符紙拍在燕明昊眉心：“給我睡覺吧你！”
封鈺觸碰過燕明昊皮膚，卻無法看到燕明昊心底的秘密，不過封鈺並不是那麽在乎，動刀割掉崩裂的皮膚，再細細的把調試好的皮肉覆蓋縫補上。
封鈺忙活了半個小時，忙到額頭都冒汗，才把皮膚修覆如初。
為了讓被修補過的地方不要再被燕明昊崩裂，封鈺修補好後，往上糊了一張符紙。
原本一張符紙就夠了，但封鈺看了一眼自己畫多了的符紙，嘴裏嘀咕一句：“畫都畫了，不貼白不貼。”
說完，把剩下的符紙全貼在燕明昊天靈蓋上。
符紙是用混了封鈺自己的血畫出來的，燕明昊說他是兇獸，他現在體內三顆內丹，燕明昊是豬身又沒內丹，封鈺心想兇也兇不過他，用他的血壓制燕明昊生魂最好。
如果燕明昊沒告訴他自己是兇獸的話，他估計還要找他哥借點血。
封鈺收拾完東西，燕明昊才悠悠轉醒。
醒來就覺得自己頭頂似有千鈞之力，又重又涼颼颼的，還伴隨著深入骨髓的痛與壓制。
看到封鈺背對著自己要走，燕明昊忍住痛苦對封鈺背影喊：“等、等等！”
封鈺聽見燕明昊的話，腳步沒停，擺擺手道：“別喊了，你頭頂那塊皮膚沒來得及移植人類頭發，你喊我我也不會回頭，真男人從來不回頭幫你移植頭發，就禿著吧你。”
禿？
燕明昊聽到這個字，想象了一下自己禿頭的畫面，一時間忘記了言語，忍不住擡頭視線上移。
除非照鏡子，或者靈魂出竅，否則人無法看到自己的頭頂，燕明昊看不到自己禿頭是個什麽樣子，等他回過神來，封鈺早已開門離開，門微微敞開一點縫隙。
裏頭傳來燕明昊暴怒的吼聲：“封！鈺！你給我回來，瑪德老子要殺了你！”
要他命能忍，害他禿頭不能忍！
聽到燕明昊聲音，封鈺沒打算回應，一臉正直看向方天和獄警：“已經修補好了，蓋在他天靈蓋上的符紙記得別撕掉，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撕掉，撕掉的符紙也別浪費，燒成灰灌他嘴裏。”
“哦好好好，我送你出去？”
封鈺眼神疑惑看了一眼方天：“你就沒打算送，算了，我自己出去吧。”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方天現在最想進牢房看燕明昊的情況。
被戳穿，方天幹脆不和封鈺客氣：“行，那我讓人送你出去。”
方天擡手招來人，讓人送封鈺離開。
看著封鈺背影消失在眼前，獄警才道：“封鈺從牢房裏出來後，監控就恢覆了正常。”
通常只有鬼怪出現時，磁場才會受到影響，產生這種雪花屏的事，封鈺明明是個人，卻能影響磁場。
“嗯。”方天嗯了一聲，並沒多說什麽，和獄警一起進牢房。
一進去，兩人就看到燕明昊頭頂被糊了一頭的符紙。
方天：“.......”
獄警：“......”
兩人靠近燕明昊，圍繞燕明昊轉了幾圈，獄警率先開口：“方部長，封鈺糊了那麽多層符紙，咱也看不見崩裂的天靈蓋有沒有被修補好。”
方天觸碰了一下符紙，才觸摸到，就感受到了一股磅礴兇悍之力撲面而來，一臉心痛道：“這不是問題，問題是封鈺為什麽要往燕明昊頭頂上糊那麽多珍貴的符紙！”
方天盯著燕明昊的頭頂一臉可惜。
他能感受得到，燕明昊崩裂的天靈蓋露出的生魂被壓了回去，貼那麽多符紙，燕明昊的生魂變成電鉆都鉆不出來。
被不當人圍觀的燕明昊怒道：“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？”
兩人都當沒聽到燕明昊的話，沒人搭理燕明昊，確認沒問題，方天和獄警從牢房離開，任由燕明昊在牢房中咆哮。
......
知道封鈺中午要回來，封母封澤等封鈺回來才開飯。
昨天晚上封母睡得早，忍住沒看群裏消息，想等封鈺親口告訴自己他考了多少分。
封鈺吃完飯封母才問：“小鈺，你還沒告訴媽媽你的高考分數呢。”
封鈺擦了擦嘴，提起分數嘴角就忍不住上揚：“媽，我特別棒！”說完，封鈺想到大哥考的分數，耳朵微紅的道：“當然，沒有大哥厲害。”
大哥考的分數，比他高出了好大一截。
封母笑道：“你這傻孩子瞎說什麽，你哥是你哥，你是你，沒必要比，不管小鈺考多少，在媽媽眼裏都非常厲害。”
封鈺清了清嗓子：“總分750，媽，我考了627分！”
這成績在成績非常好的江市學生中，算不上非常好，只是一般好。
聽了封鈺高考分數，封母愕然，詫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，快步走到封鈺身邊，封鈺也站起來，封母一把抱住封鈺：“小鈺，你真的太棒了，媽媽為你驕傲。”
封鈺能考這分數，著實出乎封母預料之外，畢竟以前封鈺從來沒上過學，都是靠人教。
封鈺被誇了很開心，下巴微昂著道：“雖然沒大哥和師姐師兄他們考得好，但我自己非常滿意。”
封母笑得合不攏嘴：“媽媽也非常滿意。”
松開封鈺，封母笑容滿面看向吳阿姨：“快，幫我把禮物拿來。”
“好的老夫人。”
吳阿姨上樓沒多久，就抱了一個大盒子下來。
盒子放在客廳桌上，三人移步到客廳，封母把盒子打開，裏面又放著好幾個看起來就很昂貴的木盒子，封母一一打開。
“這是媽媽給你求的玉佩，手串，腳鏈，手表。”
封母說完，看了一眼封鈺的手腕和脖子：“你脖子上的墨玉不能摘，佛骨手串也不能摘，那就.......”
封母目光露在封鈺腳腕上：“就腳上沒東西。”
封鈺明白了，拿起腳鏈：“我戴腳鏈。”
語畢，封鈺把腳鏈扣在腳腕上。
封鈺最近瘦得厲害，腳腕也廋了一大圈，腳鏈戴在上面扣到了最裏面那一扣。
腳鏈繩子是黑色，黑色的繩子上串了一圈帝王綠翡翠珠。
“真好看。”封母誇讚，看向封澤：“你說是不是？”
封澤點頭：“好看。”
封母順勢拿出另一串：“別羨慕，老大你也有，媽一共串了兩串。”
一串帝王綠翡翠珠被她拆開串成了兩串腳鏈，送到寺廟開光，最近才拿回來。
封澤收下腳鏈，想象了一下自己腳腕上戴腳鏈被人看見的模樣，毫不猶豫把腳鏈戴在手上：“媽，我戴手上就好。”
說是腳鏈，但其實看起來和手串沒區別，封母沒意見：“行，隨你高興。”
其他東西封鈺用不上，讓吳阿姨幫忙帶回房他房間收起來。
“小鈺，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？”
封母潛伏在封鈺粉絲群裏，群裏從昨天刷到現在，都在好奇封鈺考了多少分：“你還沒告訴你的粉絲你的高考成績，我看到他們去穆昀葉朧他們底下問，看起來他們沒人說，想讓你親自告訴粉絲。”
封鈺啊了一聲：“差點就忘了，我現在就說。”
語畢，封鈺拿起手機，把昨天晚激動欣賞了一晚上的成績截圖發出去。
@F-封鈺-Y：這是誰家孩子，怎麽這麽厲害！考的分數也太高了吧！[圖片]
——627！一本穩了，蹭蹭學霸喜氣，明年我也要考那麽多！
——啊，才627，散了散了，害得我白白期待了，本以為能考個七百多分的，沒想到連六百五都夠不上，就這成績以前在囂張什麽？又是直播驗指紋驗筆跡的，笑話哈哈哈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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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鈺懶得搭理燕明昊, 像沒聽到他的話，看向領自己進來的方天：“方老，您找我來是不是因為他這兒的事？”封鈺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天靈蓋位置。
方天點頭：“是。”
方天越看封鈺越滿意, 他們什麽都沒說，封鈺一看就看出了問題，就是年紀太小，還要讀書, 想想他就頭禿, 誰能想得到被他們寄予厚望的接班人不久之前才剛高考完。
封鈺問：“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嗎？”
“可以。”
別人當然不可以, 但封鈺屬於特殊情況, 方天讓人過來，指紋解鎖又經過瞳孔認證, 才把牢門打開。
封鈺獄警方天三人一同進入牢房，獄警全副武裝，拿著槍精神緊繃盯住燕明昊。
在封鈺面前被這麽對待，燕明昊表情並不好看。
站在燕明昊面前，封鈺用眼睛檢查完，問一旁的方天：“我可以碰他嗎？”
方天點頭：“可以。”
燕明昊陰惻惻盯著封鈺，咬牙切齒提醒：“封鈺，適可而止，我們好歹也是兄弟！”
想要報覆他，這種程度還不夠嗎？他本來就不是人, 難不成還真要他困在這連人都不是軀體裏幾十年？
封鈺上手摸了摸撕裂的皮膚, 觸手冰涼, 聽見燕明昊的話，不客氣地用力按壓：“廢話真多。”
“啊......”燕明昊痛得發出慘叫，只顧著疼，沒空再廢話。
封鈺檢查完畢，對方天說了一連串的東西：“麻煩幫我準備這些。”
方天聽了很疑惑：“朱砂、無根水、糯米，符紙等東西都可以理解，帶皮豬肉這是有什麽說法嗎？”
正常來講，他們用得最多的是雞，殺雞取血抹在符紙上，沒聽過用帶皮豬肉。
封鈺心虛，視線飄乎了幾秒，解釋道：“這是我自創的玄術，必須得用帶皮豬肉才有用，自創玄術不外傳。”所以不能告訴方天他為什麽要用帶皮豬肉。
畢竟他總不能告訴方天，因為燕明昊現在住的身體真論起來就是豬，豬皮裂了生魂想跑，當然要用豬皮豬肉豬油來修補。
“原來如此，那我便不問了。”
各派有各派的自創術法，都是各派自己的秘密，靈一又說封鈺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，自創術法不奇怪，方天信以為真。
燕明昊聽封鈺胡說八道，陰郁盯著方天諷刺：“你還真信了他的鬼話？”
事已至此，燕明昊破罐子破摔：“他不告訴你，我來告訴你是怎麽回事，封鈺要帶皮豬肉是為了修補我天靈蓋位置破了的洞，明白了嗎？”
“從被你們抓開始我就告訴過你們，這具身體是假的，根本就不是我原來的身體，你們為什麽不去找？”
“我都已經被抓了，被你們關在這兒，我有必要說謊？什麽和兇手一樣的指紋，也全都是封鈺偽造出來的，和我根本就沒關系！”
一開始，燕明昊翻來覆去都是一樣的話，每一次說得都很堅定，所以他的話有人信過，特別是和封鈺有仇的樊至龍路文丙等人，因為燕明昊的話懷疑過封鈺，最後調查和檢查都顯示燕明昊的話都是無稽之談。
他們暫且認定為東窗事發後對燕明昊造成的打擊過大，導致燕明昊精神錯亂，胡亂臆測汙蔑封鈺。
面對燕明昊的話，封鈺一臉淡然看向方天道：“你看，他又發病了。”
方天冷哼：“身上背了那麽多冤孽，不瘋才怪。”
他們一直認為，燕明昊之所以那麽兇煞，是因為在國外吃了不少人的緣故，這樣兇煞的人，鬼都怕。
沒一個人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，燕明昊更暴躁：“我沒病！”
封鈺一臉無奈看向燕明昊，嘆氣道：“你可能不知道，一般有病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病。”
燕明昊要被氣炸了。
他心裏還存著念想，只要封鈺的內丹還在他原來的身體內，他的身體就不會腐爛，只要他從這具身體裏出去，回到自己身體裏，便可以向所有人證明這一切都是封鈺的陰謀。
誰知他才崩裂表皮，就被這群臭道士發現，沒多久封鈺就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封鈺要的東西很快準備好，燕明昊面前不遠處被擺了一張桌子，上面放著封鈺需要的東西，封鈺看向方天：“你們可以出去嗎？這裏只留我一個人便好。”
封鈺靦腆道：“獨家秘法，不便外傳。”
燕明昊冷笑：“你們不會真信他的鬼話吧？”
事實證明，在方天等人眼裏，封鈺比燕明昊可信。
方天頷首：“我們就在門外，需要幫忙記得叫我們。”
封鈺乖巧應聲：“好。”
方天很快和獄警一起離開關押燕明昊的房間，把門從外面鎖上。
聽見鎖芯扣動的聲音，封鈺看向面前的燕明昊，想說什麽，話到嘴邊突然噤聲，擡頭環視頂部四周，看到了攝像頭。
隔著監控攝像頭，封鈺與監控室的人對上視線，封鈺笑了笑，下一秒，監控畫面變成一片雪花。
門外的方天和獄警面面相覷，他們所看平板上的監控畫面也變成了雪花屏，對視一眼後，兩人默契看向面前關押燕明昊的牢房。
“方部長，要進去嗎？”
方天想了想，搖頭：“不用，我們在外面守著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......
牢房內。
封鈺用鋒利的匕首把帶皮豬肉一一分解，分解成豬皮豬油瘦肉三份，分別浸入調制的液體中浸泡。
燕明昊擡頭看了一眼監控，目光落在封鈺身上：“封鈺，現在他們什麽都聽不見，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，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？”
“或者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，我們都可以談。”
燕明昊的話沒得到封鈺任何回應，封鈺低頭仍舊忙自己的事，似乎壓根沒把燕明昊的話聽進去。
燕明昊看封鈺不搭理自己，沈默片刻又道：“你的內丹，我還給你，我的內丹，你也還給我，我們兩不相欠，如何？”
他做那麽多，就是想要把齊穹和封鈺的內丹全都據為己有，又能不自己動手遭天譴，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，齊穹的內丹也落到了封鈺手裏。
聽到這句話，封鈺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，被敏銳的燕明昊捕捉到。
燕明昊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，繼續開口：“你不想知道你的內丹在哪裏嗎？”
“只要你不管這件事，讓我可以從這具身體裏出去，我就告訴你關於你內丹的下落，怎麽樣？”
封鈺忍了忍，沒忍住，幹脆放下手裏的鑷子擡頭看向燕明昊笑出聲：“哈哈哈......”
燕明昊被封鈺笑得莫名其妙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你難道不想要回自己的東西？”
封鈺笑道：“想啊。”
燕明昊激動道：“那我們合作，你放了我，我把......”
“用不著你。”封鈺打斷燕明昊的話。
“封鈺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燕明昊不明白。
封鈺憐憫的目光看著燕明昊搖了搖頭：“你真可憐。”
說完，封鈺暫時把墨玉從自己脖子上摘下來，在墨玉被封鈺放在桌上，離開封鈺手的瞬間，燕明昊明顯感覺到了封鈺身上有熟悉的氣息。
表情不可置信看向封鈺：“你......怎麽可能！”
本應該在他原本身體裏的內丹，為什麽會出現在封鈺體內？
“你忘了嗎，我動手把你生魂硬拽出來的時候遭了天譴。”
封鈺拽他生魂妄圖殺死他，確實遭到了天譴，這件事燕明昊知道，但後來他生魂被塞進如今這具身體後，生魂受損暈了過去，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事。
“啊，我忘了。”封鈺道：“你後來暈了，不知道後面的事，不知道沒關系，我現在告訴你。”
看封鈺笑瞇瞇的表情，燕明昊直覺封鈺接下來說的話，絕對不是他想聽的。
燕明昊下意識道：“閉嘴，我不想聽！”
“不，你想聽。”
封鈺才不管燕明昊想什麽，只顧自己高興：“數道天雷把我從自己身體裏劈出來後，陰差陽錯的進了你的身體，後來我哥就找到了我。”
“找到我後，我在你身體裏醒來。”說到這裏，封鈺想到燕明昊當初在山洞裏嘲諷自己的話，笑意更深：“你不是說天道不喜歡我嗎？”
“我看它喜歡得很，否則為什麽沒幹脆把我劈散，還把我塞進了你身體裏，讓我活下來。”
燕明昊面色難看得厲害，這也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，封鈺生拽他的生魂，天譴竟然還給了封鈺一線生機，就像曾經他和封鈺互相爭奪對方內丹，天道數道天雷把他們劈下惡鬼道，他在惡鬼道掙紮數年才奪得早夭的燕明昊身體，得以從惡鬼道離開，封鈺卻能被封母從肚子裏生出來。
天道何其不公！
封鈺欣賞著燕明昊氣得面容扭曲的模樣，繼續道：“我哥把我從你身體裏拽出來塞回我自己身體裏的時候，順帶把我和我的內丹一起從你體內拽了出來。”
燕明昊崩潰：“竟然是他！怪不得......”
封鈺觀察燕明昊的表情，把墨玉再次戴回自己身上，遮掩去氣息：“現在你明白了嗎，我根本就不需要和你合作，燕明昊，你就乖乖坐牢贖罪吧。”
封鈺語畢，不看燕明昊扭曲的表情，繼續忙自己的事。
燕明昊逼迫自己冷靜，可冷靜了許久，他仍舊冷靜不下來，死死盯著眼前封鈺：“你就不問問我，封澤到底是什麽嗎？你一點都不好奇？”
“不問。”封鈺戳穿燕明昊小心思：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問了你又要威脅我，讓我放了你，我才不上當。”
燕明昊噎住，封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？
“我不信你不好奇。”
封鈺沒掩飾：“我當然好奇。”
很快又反問：“不過我好奇你就會老老實實告訴我嗎？”
燕明昊陰著臉：“不會。”
他是傻了才會在封鈺不和自己交易的情況下告訴他。
燕明昊的回答在封鈺意料之中：“在山洞時你說過，我總和瑞獸混在一起，瑞獸就那麽幾個，我哥肯定是其中之一，知道這些對於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。”
“至於到底是什麽，我為什麽非要追根究底？”
封鈺的話讓燕明昊語塞。
“好了。”這時，封鈺用鑷子夾起浸泡進液體中的皮、脂肪、肉三樣東西，一一看過，確認沒問題，便咬破指尖，血液滴落在朱砂裏。
封鈺攪拌幾下，讓血與朱砂混合，手指沾取後在淡黃色的符紙上開始畫。
幾分鐘後，封鈺畫完，把符紙燒掉倒進浸泡皮肉的液體中，燒掉的符紙灰燼倒進去，液體沸騰，散發出一陣難聞的氣味，封鈺捂住口鼻，靜靜等待幾分鐘，再次從同鑷子夾起裏面東西時候，皮薄得像人的肌膚，脂肪和瘦肉也只剩下一點點。
封鈺走到燕明昊面前，朝燕明昊笑了笑。
封鈺笑容瘆人，燕明昊出口想說什麽：“封鈺你......”
啪！話沒說完，封鈺把一張符紙拍在燕明昊眉心：“給我睡覺吧你！”
封鈺觸碰過燕明昊皮膚，卻無法看到燕明昊心底的秘密，不過封鈺並不是那麽在乎，動刀割掉崩裂的皮膚，再細細的把調試好的皮肉覆蓋縫補上。
封鈺忙活了半個小時，忙到額頭都冒汗，才把皮膚修覆如初。
為了讓被修補過的地方不要再被燕明昊崩裂，封鈺修補好後，往上糊了一張符紙。
原本一張符紙就夠了，但封鈺看了一眼自己畫多了的符紙，嘴裏嘀咕一句：“畫都畫了，不貼白不貼。”
說完，把剩下的符紙全貼在燕明昊天靈蓋上。
符紙是用混了封鈺自己的血畫出來的，燕明昊說他是兇獸，他現在體內三顆內丹，燕明昊是豬身又沒內丹，封鈺心想兇也兇不過他，用他的血壓制燕明昊生魂最好。
如果燕明昊沒告訴他自己是兇獸的話，他估計還要找他哥借點血。
封鈺收拾完東西，燕明昊才悠悠轉醒。
醒來就覺得自己頭頂似有千鈞之力，又重又涼颼颼的，還伴隨著深入骨髓的痛與壓制。
看到封鈺背對著自己要走，燕明昊忍住痛苦對封鈺背影喊：“等、等等！”
封鈺聽見燕明昊的話，腳步沒停，擺擺手道：“別喊了，你頭頂那塊皮膚沒來得及移植人類頭發，你喊我我也不會回頭，真男人從來不回頭幫你移植頭發，就禿著吧你。”
禿？
燕明昊聽到這個字，想象了一下自己禿頭的畫面，一時間忘記了言語，忍不住擡頭視線上移。
除非照鏡子，或者靈魂出竅，否則人無法看到自己的頭頂，燕明昊看不到自己禿頭是個什麽樣子，等他回過神來，封鈺早已開門離開，門微微敞開一點縫隙。
裏頭傳來燕明昊暴怒的吼聲：“封！鈺！你給我回來，瑪德老子要殺了你！”
要他命能忍，害他禿頭不能忍！
聽到燕明昊聲音，封鈺沒打算回應，一臉正直看向方天和獄警：“已經修補好了，蓋在他天靈蓋上的符紙記得別撕掉，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撕掉，撕掉的符紙也別浪費，燒成灰灌他嘴裏。”
“哦好好好，我送你出去？”
封鈺眼神疑惑看了一眼方天：“你就沒打算送，算了，我自己出去吧。”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方天現在最想進牢房看燕明昊的情況。
被戳穿，方天幹脆不和封鈺客氣：“行，那我讓人送你出去。”
方天擡手招來人，讓人送封鈺離開。
看著封鈺背影消失在眼前，獄警才道：“封鈺從牢房裏出來後，監控就恢覆了正常。”
通常只有鬼怪出現時，磁場才會受到影響，產生這種雪花屏的事，封鈺明明是個人，卻能影響磁場。
“嗯。”方天嗯了一聲，並沒多說什麽，和獄警一起進牢房。
一進去，兩人就看到燕明昊頭頂被糊了一頭的符紙。
方天：“.......”
獄警：“......”
兩人靠近燕明昊，圍繞燕明昊轉了幾圈，獄警率先開口：“方部長，封鈺糊了那麽多層符紙，咱也看不見崩裂的天靈蓋有沒有被修補好。”
方天觸碰了一下符紙，才觸摸到，就感受到了一股磅礴兇悍之力撲面而來，一臉心痛道：“這不是問題，問題是封鈺為什麽要往燕明昊頭頂上糊那麽多珍貴的符紙！”
方天盯著燕明昊的頭頂一臉可惜。
他能感受得到，燕明昊崩裂的天靈蓋露出的生魂被壓了回去，貼那麽多符紙，燕明昊的生魂變成電鉆都鉆不出來。
被不當人圍觀的燕明昊怒道：“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？”
兩人都當沒聽到燕明昊的話，沒人搭理燕明昊，確認沒問題，方天和獄警從牢房離開，任由燕明昊在牢房中咆哮。
......
知道封鈺中午要回來，封母封澤等封鈺回來才開飯。
昨天晚上封母睡得早，忍住沒看群裏消息，想等封鈺親口告訴自己他考了多少分。
封鈺吃完飯封母才問：“小鈺，你還沒告訴媽媽你的高考分數呢。”
封鈺擦了擦嘴，提起分數嘴角就忍不住上揚：“媽，我特別棒！”說完，封鈺想到大哥考的分數，耳朵微紅的道：“當然，沒有大哥厲害。”
大哥考的分數，比他高出了好大一截。
封母笑道：“你這傻孩子瞎說什麽，你哥是你哥，你是你，沒必要比，不管小鈺考多少，在媽媽眼裏都非常厲害。”
封鈺清了清嗓子：“總分750，媽，我考了627分！”
這成績在成績非常好的江市學生中，算不上非常好，只是一般好。
聽了封鈺高考分數，封母愕然，詫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，快步走到封鈺身邊，封鈺也站起來，封母一把抱住封鈺：“小鈺，你真的太棒了，媽媽為你驕傲。”
封鈺能考這分數，著實出乎封母預料之外，畢竟以前封鈺從來沒上過學，都是靠人教。
封鈺被誇了很開心，下巴微昂著道：“雖然沒大哥和師姐師兄他們考得好，但我自己非常滿意。”
封母笑得合不攏嘴：“媽媽也非常滿意。”
松開封鈺，封母笑容滿面看向吳阿姨：“快，幫我把禮物拿來。”
“好的老夫人。”
吳阿姨上樓沒多久，就抱了一個大盒子下來。
盒子放在客廳桌上，三人移步到客廳，封母把盒子打開，裏面又放著好幾個看起來就很昂貴的木盒子，封母一一打開。
“這是媽媽給你求的玉佩，手串，腳鏈，手表。”
封母說完，看了一眼封鈺的手腕和脖子：“你脖子上的墨玉不能摘，佛骨手串也不能摘，那就.......”
封母目光露在封鈺腳腕上：“就腳上沒東西。”
封鈺明白了，拿起腳鏈：“我戴腳鏈。”
語畢，封鈺把腳鏈扣在腳腕上。
封鈺最近瘦得厲害，腳腕也廋了一大圈，腳鏈戴在上面扣到了最裏面那一扣。
腳鏈繩子是黑色，黑色的繩子上串了一圈帝王綠翡翠珠。
“真好看。”封母誇讚，看向封澤：“你說是不是？”
封澤點頭：“好看。”
封母順勢拿出另一串：“別羨慕，老大你也有，媽一共串了兩串。”
一串帝王綠翡翠珠被她拆開串成了兩串腳鏈，送到寺廟開光，最近才拿回來。
封澤收下腳鏈，想象了一下自己腳腕上戴腳鏈被人看見的模樣，毫不猶豫把腳鏈戴在手上：“媽，我戴手上就好。”
說是腳鏈，但其實看起來和手串沒區別，封母沒意見：“行，隨你高興。”
其他東西封鈺用不上，讓吳阿姨幫忙帶回房他房間收起來。
“小鈺，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？”
封母潛伏在封鈺粉絲群裏，群裏從昨天刷到現在，都在好奇封鈺考了多少分：“你還沒告訴你的粉絲你的高考成績，我看到他們去穆昀葉朧他們底下問，看起來他們沒人說，想讓你親自告訴粉絲。”
封鈺啊了一聲：“差點就忘了，我現在就說。”
語畢，封鈺拿起手機，把昨天晚激動欣賞了一晚上的成績截圖發出去。
@F-封鈺-Y：這是誰家孩子，怎麽這麽厲害！考的分數也太高了吧！[圖片]
——627！一本穩了，蹭蹭學霸喜氣，明年我也要考那麽多！
——啊，才627，散了散了，害得我白白期待了，本以為能考個七百多分的，沒想到連六百五都夠不上，就這成績以前在囂張什麽？又是直播驗指紋驗筆跡的，笑話哈哈哈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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